唐纳德·特朗普总统参加了全国祈祷早餐，但没有表现出任何优雅的迹象。他噘着嘴，脸上时而愤怒，时而沮丧，猛烈抨击那些把他送上弹劾之门的敌人。他挥舞着当天的报纸，在头顶上挥舞着。第一个标题是:“无罪释放。”下一个:“特朗普无罪释放。”那是2020年2月6日。
特朗普的亲信们认为，特朗普在参议院受审期间越过了心理底线。他现在想报复;他想把他政府里的每一条“毒蛇”都赶走。为了启动报复计划，特朗普求助于一个胆大的、不加俘虏的效忠者:他的前助手约翰·麦肯蒂(John McEntee)。
到那年年底，特朗普的武器库里还有了第二件工具，这是一件秘密武器，它的名字无害，叫“f计划”(Schedule f)。这一模糊的法律文书的意图是授权总统取消对联邦政府成千上万公务员的就业保护。
在2020年大选前夕，麦肯蒂的使命和F计划的力量相吻合，特朗普计划(但失败了)连任，并对他认为的敌人感到愤怒。
知情人士表示，如果前总统特朗普在2024年再次参选，并赢回白宫，他将再次利用这两个杠杆。正是F计划，加上麦肯蒂等高级副手的意志，可能会让特朗普离自己的梦想更近一步，那就是摧毁联邦官僚机构，安置数千名忠于他或他的“美国优先”平台的人。
这个系列的报道利用了三个多月时间里的大量采访，采访了20多名与前总统关系密切的人，以及其他一些人，他们对正在进行的为潜在的第二任期做准备的工作有第一手的了解。大多数人都要求匿名，以描述敏感的计划和避免特朗普的愤怒。
特朗普拒绝接受本系列采访。他已经面临竞选资金法律审查，因为他在没有正式宣布参选的情况下，就暗示了自己参加2024年竞选的太多意图。
当Axios要求前总统对这篇报道做出回应时，发言人泰勒·布多维奇(Taylor Budowich)拒绝逐条说明细节。相反，他在一份声明中表示:“有很多人希望看到特朗普总统重返白宫，民调显示，他在2024年大选中占据主导地位。然而，任何进行这篇报道所描述的重要研究和审查的人都是在自行判断。”
见新老板
特朗普在2020年初让当时29岁的前总统班子成员麦肯蒂复职，这将成为他更重要的决定之一。麦肯蒂在2018年被时任幕僚长约翰·凯利突然解雇。麦肯蒂一直是他最喜欢的助手之一，特朗普一直后悔让他逐渐鄙视的凯利为所欲为。
特朗普在参议院宣判无罪后，让麦肯蒂担任白宫总统人事办公室主任，这令人震惊。麦肯蒂没有任何人事管理经验，更没有在美国政府担任如此重要的职位的经验。但特朗普不在乎。
他同意麦肯蒂开始在联邦政府清除他的敌人，用特朗普的人取而代之。麦肯蒂要无视那些试图劝阻他的“里诺”。他必须紧急而无情地推进。
在总统的指示下，麦肯蒂清除了被认为不忠诚或蓄意阻挠的政府官员。在特朗普的明确支持下，他变得比近代历史上任何一位人事主管都更有权力。特朗普已经决定不理会他更传统的顾问，对任何挡他路的人采取咄咄逼人的立场——他在任何第二个任期肯定会重复这种做法。
麦肯蒂有权否决特朗普自己的内阁部长。在许多情况下，他可以在没有他们签字的情况下雇人和解雇——至少有一次，甚至在内阁部长事先不知情的情况下。
取而代之的是，麦肯蒂和他在人事办公室的同事从华盛顿以外招募了特朗普的铁杆支持者，让他们担任重要的政府职位。有些人大学刚毕业，几乎没有这些职位通常要求的证书。
他们在非正式谈话中测试求职者对特朗普的忠诚度，并在一份面向政府官员的“调查问卷”中正式强调了这一点。表格上的一个问题是:“特朗普候选人的竞选信息的哪一部分最吸引你，为什么?”对这些问题的回答优先于专业资格和经验。
“红色药丸”和“蓝色药丸”
麦肯蒂给人事办公室带来了一种不同的心态。他引入了“美国优先”的保守派，他们认为自己被左翼的邪恶“红色药丸”蒙蔽了双眼。
这是1999年反乌托邦科幻电影《黑客帝国》(the Matrix)的参考，片中主角需要在两种颜色的药片中做出选择——红色药片用来了解世界的危险真相，蓝色药片用来保持无知。
麦肯蒂在人事办公室招募的新员工对特朗普非常忠诚，并致力于他的民族主义意识形态——在贸易、移民和外交政策方面的观点尤其强硬。
总的来说，他们认为，美国共和国需要从一系列国内敌人和一个从内部破坏特朗普的根深蒂固的“深层势力”手中拯救出来。
麦肯蒂办公室招募的一个关键人物是安德鲁·克劳斯特(Andrew Kloster)，他曾在传统基金会(Heritage Foundation)担任高级政府律师。克洛斯特帮助麦肯蒂的副手詹姆斯·贝肯(James Bacon)制定了调查问卷，以审查政府雇员，并彻底改革政府的招聘流程。
去年11月，克洛斯特在“真相时刻”播客上接受采访时描述了他们的做法。“真相时刻”是一个由“美国时刻”运营的播客，该组织为下一届共和党政府开发“美国优先”的人事渠道。
克洛斯特在播客上说:“我认为招聘的第一要素是忠诚。”“有趣的是，你可以学习政策。你学不到忠诚。”
对特朗普和“美国优先”意识形态的忠诚只是麦肯蒂和他的团队想要的公式的一部分。他们有意招募那些不追求在华盛顿长期职业生涯的人。他们把那些看起来只是想在商界、K街或国会共和党领导人中保持良好声誉的人排除在外。
克洛斯特花了几个小时，有时甚至好几天的时间进行采访，并设计方法来确定“团队之外的人”。
一个很有启发意义的问题是，询问潜在客户他们希望在政府中晋升到什么位置。如果一名求职者想在“国际金融”领域工作，这就敲响了警钟。“你听说过有特殊待遇的工作;而带着‘达沃斯论坛’四处旅行、建立关系网，并不是真正具有公民意识的人所希望的。”克劳斯特告诉Axios。
当被问及最喜欢的特朗普政策时，如果一名潜在员工回答“放松管制和法官”，那就亮起了红灯。克洛斯特将其描述为“答案的外壳”。这是一个明确的迹象，表明申请人可能是这个机构里一个软弱无能的成员。
克洛斯特说:“这种回答不一定会破坏交易，但你希望有人敢于冒险，诚实地告诉你他们认为美国面临的问题是什么。”“最低公分母的答案是一个操作员的标志，一个野心家。”
克洛斯特希望人们怀有焦虑——他们觉得自己受到了“体制”的伤害。他们的压力越大越好。如果有人觉得自己被抢劫了，那就更好了，因为这将有助于激发他们打破体制的欲望。
“不仅仅是被‘取消’激励一个人;而且，被取消资格也表明一个人知道媒体、机构和公众带来的压力，当时机到来时，他可能会更好地战斗，”克劳斯特告诉Axios。
到2020年底，麦肯蒂和白宫办公厅主任马克·梅多斯携手合作，制定了组织结构图，计划第二任期。每个联邦机构都有一个图表他们把它们印在大板子上供审查。一套板子在麦肯蒂的办公室，另一套在梅多斯的办公室。
他们在第二届任期中考察了官僚机构中更低级的职位——不仅是部长，还有副部长和助理部长。他们想的是有人愿意打破一个小瓷器。
当时一位知情人士表示，与特朗普第一个任期错失的机会相比，他的计划是在第二个任期的前45天里保持坚韧和决心。他们有四年的经验，知道其中的隐患。
麦肯蒂还拥有在特朗普的第二个任期内解雇和聘用的高级官员的明确名单。这是他未来的路线图。
据直接了解这份名单的消息人士透露，麦肯蒂第二任期的“解雇”名单上的知名人士包括白宫冠状病毒应对协调员黛博拉·比尔克斯、教育部长贝特西·德沃斯和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院长弗朗西斯·柯林斯。
但“火灾”名单只是开始。为了回应特朗普清理“深层国家”的要求，麦肯蒂需要拥有深远的权力，并提供提供这些权力的法律依据。
他听说了一件可能在2020年夏天对他有帮助的事。当时，走廊里有人窃窃私语，说政府正在制定改变公务员现状的方案。
附表F的来源
由特朗普官员组成的一群更技术官僚的人正在悄悄研究的是一种新颖的法律理论。该法案将授权总统终止并替换整个联邦政府大约5万名职业公务员。
它的起源要追溯到2017年初。特朗普的高级官员曾谈到有必要扩大通常为政治任命人员保留的招聘类别，这样他们就可以解雇和替换更多的职业政府官员。但由于官僚主义和法律上的拖延，他们最初的讨论被搁置了两年。
计划F的想法是在2019年1月由一位在艾森豪威尔行政办公大楼(Eisenhower Executive Office Building)工作的不知名官员提出的，这栋大楼是第二帝国风格的奢华建筑，与白宫隔街而立。
特朗普国内政策委员会(Domestic Policy Council)的进取型保守派理论家詹姆斯·谢克(James Sherk)几个月来一直对各个机构的职业官员感到愤怒，他认为这些官员在故意破坏特朗普的议程。他从同事那里听说了一些故事，并亲眼见到了抵抗分子。美国国务院内部出现了反对特朗普强硬难民政策的抗议。
这场反抗如此激烈，以至于特朗普上任仅11天后，《华盛顿邮报》(The Washington Post)就发表了一篇报道，详细描述了负责执行特朗普议程的“联邦工作人员日益高涨的反对浪潮”。
从他在EEOB的站立式办公桌上，谢克开始阅读康奈尔法学院网站上的联邦法规。他仔细研读了《美国法典》第5章，这一章管理联邦雇员和机构程序。他正在寻找法律中的任何空缺，以允许总统解雇那些受到保护的职业政府官员，这些官员受到的保护使得解雇他们变得困难而耗时。
谢克研究了联邦就业保护的历史。国会在1883年通过了《彭德尔顿法案》，对政府进行改革。这项法律的目标是用一个跨政府的无党派公务员制度取代庇护制度，无论哪个政党控制白宫。目标是建立一个专业的公务员制度。他们的想法是，在漫长的职业生涯中，这些政府官员将积累宝贵的制度知识和经验，对共和党和民主党总统都有好处。
然而，谢克发现的是，《彭德尔顿法案》确实引入了广泛的解雇保护措施，这使得现代总统解雇公务员变得非常困难。谢克通过他的研究了解到，这些申诉权是在很久之后才被引入的，是在20世纪40年代至70年代通过的一系列法律和行政命令中。
舍克和许多保守派一样认为，“无党派”体制是一场闹剧，它帮助了民主党总统，阻碍了共和党总统。
他可以用竞选捐款——让联邦政府工作人员倾向民主党——来说明，联邦官僚机构远非无党派，而是有太多的民主党人在阻挠共和党政府。
瞄准目标的武器
特朗普想要一种武器来瞄准这些公务员——如果他们越轨，就用他们的工作来威胁他们。如果他们不忠诚或妨碍他的议程，他希望能够解雇或替换他们。谢克正在寻找支持特朗普目标的法律文书。
2019年1月，谢克在美国法典第5条第7511条中发现了特朗普的武器。本节免除了“总统确定其职位为机密、政策决定、政策制定或政策倡导性质，而总统已将其排除在竞争性服务之外”的员工的解雇保护。
它Sherk。《治罪法》的语言不限于政治任命人员。措辞是“保密、政策决定、政策制定或政策倡导”。
谢克认为，没有什么能阻止我们将职业员工纳入这一行列。
长期以来，保守派一直梦想将这些标准应用于职业工作人员以及政治任命人员。谢克相对未经训练的眼睛在法令中看到了一条新的道路。
他不是一名律师，但他曾在传统基金会(Heritage Foundation)从事了十多年的公共政策工作。他还为特朗普起草了十几项行政命令，其中包括一项有争议的法令，即华盛顿特区的联邦大楼默认采用古典建筑
谢克把他的想法告诉了白宫法律顾问办公室的一名律师。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谢克与特朗普任命的一小群政治官员和政府律师秘密合作，准备了后来的“F计划”命令。
最后的命令将要求各机构领导人编制其工作人员的名单，这些工作人员对政策产生影响。这些雇员将被重新分配到一个新的就业类别，即附表F，这将迅速取消他们的大部分就业保护。联邦政府人力资源部门——人事管理办公室——的负责人必须在名单上签字。然后，这些职业公务员很容易被解雇或取代。
政府的职业官员对这个威胁他们工作安全的非同寻常的提案的发展一无所知。负责监督公务员制度的国会议员也被蒙在其中。联邦工会也是如此。F计划成为特朗普政府保守得最严密的秘密之一。
谢克和特朗普任命的一小群政治官员很快就行动了。他们在2019年春末完成了订单草案。他们向一些机构的高级政治任命人员发送了纸质副本，以获得他们的反馈。他们给这些官员下达了明确的指示，不得将该命令的任何细节透露给他们所在机构的工作人员。
了解该计划的特朗普高级官员对f计划的巨大影响感到震惊。但在严格控制的政策过程中，一些人对该命令的发布时间表示了担忧。特朗普的机构面临着巨大的工作量。一些官员认为，公布这一命令并煽动员工骚乱将是一个坏主意。
该团队决定等到2020年再实施时间表f，但由于新冠肺炎疫情超过特朗普政府，进一步推迟了该命令。
直到2020年10月21日，也就是大选前两周，特朗普才最终签署了F时间表命令。这一宣布立即被最后阶段竞选活动的喧闹声淹没了。
在最近历史上最混乱的选举中，很少有人有时间去关注一个标题平淡无奇的新秩序。大多数美国人从未听说过F计划，更不用说吸收它的巨大影响了。
《华盛顿邮报》(Washington Post)在行政命令下达后的两天内，详细报道了F表的演变过程和公务员面临的风险。
但华盛顿的领导人只是勉强意识到特朗普的所作所为。特朗普自己的一些机构领导人没有认真尝试遵守附表F的命令。特朗普输掉了选举;他的高级官员预测，即将上任的拜登总统将立即废除这一命令。一些人认为，为了注定要灭亡的秩序而挑起争端毫无意义。
然而，特朗普强硬派和意识形态最鲜明的机构负责人之一——管理和预算办公室负责人拉斯·沃特(Russ Vought)——想要树立一个标杆。不管选举结果如何，沃特都想展示F计划在他自己的机构内能够完成什么。沃特提议在特朗普总统任期仅剩两个月的情况下，将管理预算办公室88%的员工重新分配为附表F员工。
敲响了警钟
一些左翼人士确实立即意识到了特朗普所作所为的重要性，并试图拉响警报。
众议院政府运作监督小组委员会主席、弗吉尼亚州民主党众议员康诺利(Gerry Connolly)就是其中之一。他和众议院监督委员会的其他民主党人给特朗普人事管理办公室主任迈克尔·里加斯写了一封信，描述了他们认为的F计划命令的“严重”影响。
“这项行政命令是对我们政府诚信的有害攻击，因为它将允许无党派的公务员被忠于特朗普的党派人士替换，”议员们写道。
美国政府雇员联合会(American Federation of Government Employees)全国主席埃弗雷特·凯利(Everett Kelley)代表着50多万联邦政府和华盛顿特区政府工作人员，他理解这一命令的重要性。他形容F表是“我们这辈子对公务员制度最深刻的破坏”。
凯利在一份声明中说:“通过这一命令，特朗普总统向专业公务员宣战，他赋予自己任命政治亲信的权力，这些人承诺对他毫不动摇地忠诚，而不是对美国。”
特朗普很高兴。他给谢克寄去了一份署名的2020年《华盛顿邮报》头版报道，标题是“攻击联邦政府多年来的制造”。谢克还得到了特朗普在空军一号上签署命令时使用的记号笔。这份报纸、行政命令和总统的记号笔，现在被裱在谢克办公室的墙上，挂在与特朗普结盟的智库美国优先政策研究所(America First Policy Institute)里。AFPI是为特朗普的第二任期制定计划和人员名单的关键组织之一，本系列的第一部分详细介绍了该组织。
拜登总统在就任第3天就取消了“Schedule F”行政命令，进行了反击。
但如果特朗普在2025年重新上台，他颠覆公务员制度的计划可能会实现相对少数掌握F计划重要性的民主党人最担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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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们表示，即使F计划没有重新实施——或者如果它重新实施，但随后受到国会或法院的限制——联邦官僚机构中已经有太多现有的豁免，未来决心进行大规模解雇的总统将有很多工作要做。如果F计划失败，像特朗普这样有毅力的人会找到新的方法论。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美国的公务员制度已经四分五裂，有民主党人也有共和党人插手。专家们说，实际上有几十种公务员制度，而不是一个，它们都由不同的机构负责，有不同的规则和保护措施。
一般来说，美国情报系统不包括在根据第5章任命的所谓竞争性服务工作范围内。因此，F计划不会产生同样的影响，因为情报人员已经不受大多数保护。
情报机构的职位确实有一些正当的程序权利，但这些权利通常是在个别机构内部制定的，他们不能向优秀制度保护委员会上诉。因此，只要情报机构负责人配合，选民或国会不惩罚他们，总统在清洗情报职位上已经拥有很大的自由度。
附表F不影响高级行政人员服务类别，其中包括一些最资深的职业政府官员。
但与特朗普关系密切的消息人士表示，机构负责人可能会以其他方式针对这些受保护的SES官员。他们可以将这些人重新分配到停滞不前的工作中，或者在绩效评估委员会中任命政治任命者和有同情心的职业官员，这些人可能会提出可能导致解雇的不利评估。
一些保守的法律界人士表示，可追溯到19世纪的主要公务员法律都可以说是违宪的，这应该取决于总统的去留。测试这一理论的极限将把这个问题提交法庭。
特朗普在国会最亲密的密友、俄亥俄州共和党众议员吉姆·乔丹(Jim Jordan)对特朗普政府第二个任期内可能出现的大规模解雇感到兴奋。他在接受Axios采访时表示，他已经和另一位与特朗普关系密切的人谈到了这件事，“我们当时说的是，‘解雇所有你可以解雇的人。(然后)解雇一些你不应该解雇的人，这样他们就不得不起诉你，你就发出了这样的信息。”这就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自卸任以来，特朗普经常在公开场合和私下里考虑2024年竞选总统的可能性。他痴迷地关注共和党的初选，比以往任何一位美国总统都更积极、更多产地表达了自己的支持。
特朗普很少在私下谈话中谈论执政。与他关系密切的人士表示，部分原因是迷信，部分原因是他在第一个任期内表现出的对政府治理和政策细节普遍缺乏兴趣。但他还记得2016年那次灾难性的权力交接，以及他如何以一个满是他不喜欢和不信任的人的政府告终。
可以预见的是，个性和意识形态冲突的结果是不一致、内斗和极不一致的人事选择。
一些官员，如高级顾问斯蒂芬·米勒和社交媒体总监丹·斯卡维诺，一直忠于特朗普，他们支持他在贸易、移民和外交政策方面的观点。这让共和党当权派感到震惊。
国防部长詹姆斯·马蒂斯(James Mattis)和国务卿雷克斯·蒂勒森(Rex Tillerson)等其他高级官员认为，他们的工作是保护美国和世界不受这位总司令最极端冲动的影响。因此，与特朗普的分歧扩大了。
在他们之下是几十名政治任命的官员和数千名职业政府官员，他们鄙视特朗普，对他的性格感到震惊，从根本上不同意他对国家的愿景。
一种新方法
卡什·帕特尔将在特朗普的第二届政府中扮演有影响力的角色，他描述了一种确保特朗普不会重蹈覆辙的新方法。
他说:“每个人都让我们有了司法部长巴尔斯，让我们有了联邦调查局局长雷，让我们有了前副司法部长罗森斯坦，让我们有了前中央情报局局长哈斯佩尔……所有说‘这些都是特朗普的人’的人都应该被列入名单，我们再也不会听他们的了，”帕特尔今年4月在保守派播客《李·史密斯秀》(the Lee Smith Show)上说。
“这是第一步，”帕特尔说。“第二步，你听那些已经证明了自己的人说，我不想说他们忠于总统，而是忠于民主进程. ...你需要像(特朗普的忠诚者、前国家情报总监)约翰尼·拉特克利夫、里克·格雷内尔、戴文·努内斯、吉姆·乔丹、马克·梅多斯、(众议员马特·)盖兹这样的人……你需要这样的人。”
吉姆·乔丹告诉Axios，他认为特朗普很可能会让国土安全部最后团队中的一些人回来，比如汤姆·霍曼、马克·摩根和查德·沃尔夫，“因为这是一个清理它、做得正确、保护边境的机构。”
格雷内尔和帕特尔经常被认为是特朗普的两个人，他们有望在第二个任期内获得重要职位。
特朗普的强硬派贸易顾问彼得·纳瓦罗(Peter Navarro)可能会在白宫获得一个重要职位，尽管参议院的确认可能极其困难。拉特克利夫可能会重新担任国家情报总监或其他国家安全或国防高级职位。
一位与特朗普关系密切的消息人士补充说，特朗普信任的其他有望担任重要职位的人包括可能成为国务卿或国防部长的罗伯特·奥布莱恩(Robert O'Brien)、拉斯·沃特(Russ Vought)以及目前管理特朗普社交媒体公司的前众议员戴文·努内斯(Devin Nunes)。特朗普也会欢迎米勒、斯卡维诺和麦肯蒂回来。
麦肯蒂现在住在加州，正在为保守派开发一款约会应用程序，由共和党亿万富翁彼得·蒂尔资助。但他与为2025年人事项目在一系列外部组织工作的关键人士保持着密切联系，其中一些人曾在特朗普政府为他工作。
标志和信号
特朗普对任何含糊不清的迹象都保持警惕，尤其是在他的标志性问题上:争夺2020年大选的结果。他可能会禁止雇佣任何认为乔·拜登是合法选举产生的美国总统的人。他可以预先指明他要拣选谁，不拣选谁。
今年早些时候，帕特尔加入了查理·柯克的播客，讨论了他们都认为特朗普第一个任期内最大的失败。柯克是特朗普的盟友，有很大的影响力。他经营着大学校园活动家网络“Turning Point USA”，该网络定期召集数千名“美国优先”学生观看特朗普、他的儿子小唐以及共和党当选官员的演讲。
这是特朗普最活跃的支持者的一部分，他们通过播客与志同道合的保守派媒体或特朗普政府的前工作人员进行交流和发出信号。
柯克对帕特尔说:“所以你认为，在第二任期，其中一件事必须是承诺特朗普将做出不同的人事选择。”
“是的,”帕特尔答道。你知道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吗?你现在就开始制作这本书。我相信这一过程正在进行中。”
帕特尔补充说:“现在你不仅要制定一本书，说明你将任命谁担任内阁成员、副部长和副部长，而且还要在竞选过程中宣布:‘如果我赢了，这个人将担任联邦调查局局长，这个人将担任中央情报局局长，这个人将担任国防部局长。’”“让选民们知道，这个人就是你选出来领导内阁的人。”
柯克说:“我认为这太棒了。“就像他对最高法院的选择一样。”
大量亲美优先组织现在挤满了前特朗普官员和工作人员，他们将处于有利位置，重新潜入新的特朗普政府。
但是，所有这些关于特朗普第二个任期的夸张言论和弹药最终取决于两个未知数:特朗普会参选吗?特朗普能赢吗?如果特朗普不参选，他们可能会陷入困境，或者被另一位不那么喜欢特朗普剧本的共和党候选人击败。或者白宫是否仍由民主党控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