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5-06 02:14

播客是如何变成误导信息的机器的-对此我们能做些什么

从真实的犯罪,到时尚,再到体育,似乎每个人都有一个播客。

但该领域的专家警告说,随着播客的爆炸式流行,其中一些正在成为传播错误信息的机器。

“近年来,一堆这样的播客激增,兜售从COVID-19错误信息到亲俄宣传,再到一般性的极右翼煽动,这是爆炸性的,”报道虚假信息和极端主义的自由调查记者贾斯汀·林(Justin Ling)说。

虚假信息研究人员表示,播客给事实核查人员和版主带来了许多困难,同时也为那些希望利用这种形式迅速成为名人的人提供了较低的进入门槛。

凌表示,这个问题将会一直存在。

机器的错误信息?

最近的一个例子是关于2012年桑迪胡克小学大屠杀,20名儿童和6名教育工作者被杀。

当家人埋葬他们的孩子时,阴谋论者、Infowars节目主持人亚历克斯·琼斯(Alex Jones)告诉他的听众,这场悲剧是一个骗局。

在8月因他的虚假指控而引发的诽谤审判中,据透露,Infowars去年带来了超过6400万美元的收入,琼斯曾一度给自己支付大约600万美元的年薪。

西蒙弗雷泽大学(Simon Fraser University)“虚假信息项目”(Disinformation Project)的负责人艾哈迈德·阿尔拉维(Ahmed Al-Rawi)说,“这些人通过散布在各地的那种垃圾获得并获利数百万美元。”

琼斯并不是第一个利用错误信息牟利的人。

凌志刚说,第一个为了权力和利益而成功利用愤怒、阴谋和错误信息的人是20世纪的AM电台主持人。

20世纪90年代,威廉·库珀(William Cooper)每天晚上都要收听无线电广播。他的热心听众之一是一位名叫蒂莫西·麦克维的年轻人,正是他最终制造了俄克拉荷马城爆炸案。

《卫报》(The Guardian)当时报道称,库珀以反建制、亲民兵的观点而闻名,他会告诉听众准备好“打一场战争”。

据多家媒体报道,琼斯也是库珀的另一个粉丝。事实上,琼斯在1998年通过电视广播接受了库珀的采访,他们讨论了诸如“世界新秩序”以及美国需要“觉醒”和“拿起武器”等问题。

虚假信息研究人员说,其他人借鉴了库珀帮助构建和琼斯帮助完善的蓝图。据Al-Rawi说,不管听众是上亿人还是数百万人,许多播客都转向平台来煽动愤怒,传播虚假故事。

Ahmed Al-Rawi说:“平台的节制减少了,所以他们觉得更有权力,更自由地说自己想说的。”

其他例子包括广受欢迎的播客主持人本·夏皮罗,他说那些跨性别者正遭受着一种“心理障碍”。根据最近独特的听众和粉丝数量,乔·罗根的播客在Spotify的排行榜上排名加拿大第一,他不止一次因在他的节目中传播有关COVID-19的错误信息而受到批评。

加拿大心理学家兼播客主持人乔丹·彼得森(Jordan Peterson)对气候科学的有效性提出了质疑,引发了科学家的谴责。

凌说,虚假信息播客的模式很普遍,有造成损害的风险。

凌志美说:“它确实有可能继续破坏不仅是美国民主,而且是其他地方民主的结构。”

“无线电的威力真是无穷无尽。”

为什么播客?

凌说,播客的一个主要优势是入门门槛低——你只需要一个麦克风和一些基本的编辑软件。

结果呢?你的信息可以直接进入听者的耳朵,而无需把关人。

凌说:“这种感觉就像有人趴在吧台上,或者来到你办公室的小隔间,或者坐在你厨房的桌子对面,向你解释一些事情。”

“感觉不像是生产出来的。感觉不像是装的。在主持人所说的和你所听到的之间,感觉没有任何过滤器。”

这是播客对那些感觉被主流新闻和媒体剥夺了权利的听众的部分吸引力。

凌志刚说:“近年来,右翼一直在呼吁建立一个完全独立、孤立、泡沫包装的媒体生态系统,而他们已经创造了这个生态系统。”

“他们创造了它,这要感谢一些投资者和理论家的大量资金,但也因为热情的流露。”

林补充说,虽然左翼播客也存在,比如“年轻的土耳其人”(Young Turks),但广播世界传统上一直被右翼广播所主导。

他说:“右派一直都很擅长,而且右派仍然非常擅长。”

多媒体格式也为播客创造了新的解决方案,否则可能会从Facebook等主要平台上删除。

“漏洞太多了,”滑铁卢大学(University of Waterloo)讲师卡门·塞莱斯蒂尼(Carmen Celestini)说,她曾参与阿尔拉维的虚假信息项目(Disinformation Project)。

“你可以很容易地回到这个平台,找到你想找的人。”

Al-Rawi说,许多播客和直播者会在各种社交媒体平台上发布他们的广播链接。但由于实际内容——以及错误信息——是在另一个平台上发布的,社交媒体巨头们会发现很难进行监管。

据Al-Rawi说,这意味着内容仍然活跃。

“它们在不同平台上仍然很受欢迎。这可能就是它吸引人的地方。”

凌志刚表示,播客也因为媒体消费习惯的转变而变得越来越受欢迎。

凌说:“人们在遛狗、开车上班、睡觉前、洗碗时都会听这首歌。”

“你可以把它带到任何地方,这在广播中是不太可能的,对电视来说当然也不可能。”

我们能做些什么来阻止错误信息的传播?

Al-Rawi表示,很难监管错误信息。

“我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你没有办法监管假新闻或虚假信息,”他说。

相反,当涉及到他们所消费的媒体时,人们需要培养自己的批判性思维技能。

在Al-Rawi与人合著的一篇同行评议的文章中,他分析了来自全球研究(Global Research)和反叛新闻(Rebel News)在Twitter和Facebook上分享的前400篇文章的样本。

该研究称:“调查结果显示,71%的热门新闻报道包含一些虚假、误导性和/或可疑信息,而Global Research在传播‘假新闻’方面比Rebel news更积极。”

切莱斯蒂尼表示,当你在网上发现错误信息时,你可以采取的另一个步骤是向你看到的社交媒体平台报告。

“有很多虚假信息可能会伤害个人。所以我们有必要真正参与到报告过程中来。”

塞莱斯蒂尼解释说,这种做法可以帮助堵住错误信息在网上扩散的漏洞,即使它在特定的社交媒体平台上被禁止。

听众还必须确保他们没有低估问题。

“我们花了太长时间忽视亚历克斯·琼斯。我们把他当成一个怪人,一个畸形秀,而不是他真实的样子,他是越来越多的人的声音,这些人觉得他们在社会上看不到自己。”

他补充说,与这些播客和直播打交道可能是“困难的”和“棘手的”,“但这是必须要做的”。

“有必要挑战他们的想法,在某些情况下,因为他们是他们,在许多情况下,这些骗子这样做是为了赚钱,或者在其他情况下,危险的空想家需要被点名。”

凌说,最终,错误信息的精灵无法被放回瓶子里,所以加拿大人需要正面面对它。

“这是发生。你不能通过管制来消除它。你无法压制这种局面,”他说。

“这就是人们不仅对媒体完全失去信心,而且公开敌视它的后果。”

-美联社的文件